嘉容老師的課有這種魔力:她給了每個人一把鑰匙,通往潛意識,泅入意識之海,尋出一個又一個字,長成生命的雛型。
文/梁予怡
2009第二屆臺北藝穗節《吃蘋果會變壞Forbidden Fruit》編導演
2008第一屆臺北藝穗節《指甲油Nail Polish》編導演
現在在回家的列車上,我握住一支筆,在我的本子上寫著這些字。
前年的三月,不知為何已開始炎熱的春天,在嘉容老師的課上,我和其它人一起圍著一張大桌,每個人手中都握住一支筆,在紙上沙沙地寫。時間流過,紙上出現了一些字。然後我發現那些不僅僅是:字。那是每個正在寫的人,是自己。
自己出現了。
嘉容老師的課有這種魔力:她給了每個人一把鑰匙,通往潛意識,泅入意識之海,尋出一個又一個字,長成生命的雛型。她讓我驚訝於:原來我可以寫。我以為書寫非得須一開始就完美,要結構清楚,得再三琢磨思考,漂亮地開始、完美地結束。
而在她的課上我領悟到:本來就沒有完美這件事。惟有把追求完美這個目標丟棄,才能不畏懼地貼近自己。讓寫和呼吸一般,同時存在。吐納間,在黑暗裡,那些字將會一一自行出現,而每個字都帶著一則關於自己的暗語。
到現在我還在跟自己的腦和不信任感戰鬥,但嘉容老師課上種下的種子我還好好地呵護著。創作欲很珍貴,一動念的靈感也是。千萬別被自我質疑打敗。當我們把腦丟掉,我們的心就會開始說話,開始書寫。
相信自己可以寫,這比一切都重要。只要有筆,我們永遠可以寫下去,無論在哪裡。